这里的业孽，其实就是作恶度，根据有多少人憎恨某个人，即他身上积累的怨恨进行判断。
不过，单纯的怨恨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好坏。
就像，一群作奸犯科的毒贩害怕守护人民百姓的警察，可同时他们也怨恨着警察，那警察的业孽岂非飞起？
为了防止出现这种不合理的情况，老叔等人制定了比较合理的判断准则。
这方面的判断公式，非常的复杂。
白洛不能保证，一定可以将每一只蛀虫都给抓出来，但他能保证，绝不会错杀一个好人。
至于好感度。
这是由利昂根据噩梦中的人的部分回忆，做出的标准，用来让遇到他们的亚顿人，有个大体的印象。
若是利昂给出的好感度极高，说明这人有资格被带到亚顿，接受教育和培养。
“死灵法师是指我吗？”
海尔博打量自己的衣着，笑道：“我是血月猎人·海尔博”
好感度60和80，说实话，不低了。
一路上海尔博也遇到了许多古都人，可几乎没有一个能超过30的，甚至大部分都是负数。
显然，在利昂眼中，这些家伙根本没有用处，属于教育都很难教育回来的那种垃圾。
“谢谢您救了我，万分感谢！”
弗莱拉着妹妹，立刻拜倒在海尔博的身前：“请让我追随在您身边，报答您吧！”
“伊蕾娜！”
弗莱见妹妹没反应过来，连忙摁住少女的头，两人一起跪在地上：“不用怜惜我们，尽管把我们当狗一般使唤吧！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海尔博愣了片刻，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：“哦，这样啊，原来如此。”
聪明如海尔博，立刻就明白了弗莱的意思。
少年知道自己不可能逃命，那么唯一的办法，就是在左右两条路中，选择一条。
弗莱选择了死灵法师。
如果赌输了，海尔博是个疯子，那就当自己尽了全力，死了也没办法。
可要是赢了，没准，就是机会！
“一上来就宣誓臣服，就算是一条狗，一般人也会先留着，没准以后就有用处”
不得不说，弗莱的决断和魄力，海尔博得给他点赞。
“！！！”
弗莱低着头，但心中无比惊讶。
海尔博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：‘糟了，算计错人了！’
聪明反被聪明误。
若对方知道弗莱在耍手段，他，可还会留弗莱？
也许会。
但失败后的死亡概率，一下子就上去了。
“安心吧，我不是什么死灵法师，那两个活尸也不是我召唤出来的。”
海尔博为人谦和，虽然可以在凡人面前装逼，但他不是很喜欢这么做。
只有见过傲来王和白洛那般深不可测的人物，人才会看到世界的广阔，认识到自己的渺小。
“谢大人！感谢大人！”
弗莱可不敢轻慢，再次带着妹妹磕头道谢，宣誓效忠。
“好了好了，我说了不会动你们，就不会动你们。”
海尔博用手杖敲了敲自己的头，颇为无奈，弗莱很没安全感，不断强调自己愿意当狗，只为了能够活下去。
不过海尔博并不讨厌他，换做自己，在最初的时候，可能也会这么做。
没有选择，唯一的活路，谁不是这么熬过来的呢？
海尔博莫名的，有些懂弗莱啊。
“而且你们该下跪的人不是我。”
海尔博避开了弗莱的下拜，他很重礼数，会僭越的事，海尔博是不会做的。
“是！”
弗莱连忙带着伊蕾娜站起身，半点犹豫都没有。
‘噢，这家伙还有剖析人心，看出我是真的不想让他跪着。’
弗莱的反应非常果断，说明他很自信，自信自己猜到了海尔博的想法。
但。。。
海尔博只说了几句话啊。
这也能猜到？
‘很聪明，且非常自信。’
海尔博在弗莱身上看到了特殊的气质：‘这家伙，是不是老师说的能臣啊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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